不及了?”
“你是他父亲。”张氏更疑惑了,“有什么来不及的?”
许怀清便深深看着面前妇人,他似是想要叹息,张氏突然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许怀清疑问了一瞬,但他何等聪明,立刻明白妻子说的眼神是“失望”。
他无论怎么教妻子认字读书,张氏也永远想法是简单粗暴的,她的观念简直坚定如顽石,不仅是遵循旧传统那么简单,许怀清问她自己是不是现在跑来弥补父亲的责任太迟。
张氏只会想父子天性,天生就该感情好。
她是从来不会去想,就算是父母子女,感情也是要培养的。
许怀清没办法不对这样的妻子失望,他甚至觉得妻子看着是血肉之躯,其实内里如草木无心。
如果不是张氏借着少庭的说的那番话,许怀清总以为她是不会伤心的,她只会麻木,无知无觉没有表情的接受着别人替她安排的人生,甚至包括她的生命。
许怀清想到此处,蓦然愣住,他紧紧握住楼梯扶手,神色恍惚的想,这何其像是如今的华夏,从八国联军侵华之后,被动的接受着一切,究竟是这片土地上的女人懦弱麻木,还是这个国家早已腐朽怯懦。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