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鹿脸上血色尽褪。
叶深忍不住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温和的女医师轻唤,“陶小姐?”
陶鹿定定神, 笑道:“要不要听下我的解读?”
温和的女医师微笑道:“当然,画者本人的解读也很重要。”
陶鹿勾勾手指,示意女医师把红笔给她,像模像样学起来,圈着自己的画作,“咳咳,我来给您介绍一下创作者本人——也就是陶鹿我的创作理念!可爱的松鼠、漂亮的秋千、精致的树屋,跟什么成长的伤害啊感情的愤怒啦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纯粹为了展示我棒棒的画工!让刚刚出去那只小黄鸡自愧不如!至于什么烧叶子,摘果子,我画的是秋收图呀,出现这两样不是很正常的吗?没有画树干是为了把树冠放低一点,衬托出旁边这位戴棒球帽男子的高挑。”她倒拿着红笔,戳戳叶深肩头,“画的就是他啦——树是我的自画像,那摘果子的人当然是叶哥哥呀。”她得意于自己这个漂亮的双关,瞅着叶深笑出声来。
叶深无奈地叹了口气,顶起帽檐,不看女孩,“医师您接着讲。”
陶鹿噘嘴不乐。
温和的女医师倒不生气,认真听完陶鹿的讲解,端详着她,道:“陶小姐,您还存在轻微人格分裂的前期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