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知道就算是洛云遮除了肾脏移植外也找不到别的办法了,便问:“中止手术吗?”
“不行,”洛云遮微微摇了摇头,“如果现在缝合,三天内重新拆线进行手术,必然会导致危及生命的感染,但如果三天内不进行肾脏移植,巧巧必死无疑。”
“那怎么办?”
“只能寄希望在器官库里恰好有合适的肾源了。”洛云遮缓缓地垂下眼睑。
手术忽然暂停,麻醉师在补充麻醉剂,窗外的记者在议论纷纷,声音虽然没有传进手术室,但也足以让人心烦。正在直播的莫叮当望着观众的评论,心潮起伏。
“为什么手术做到一半不做了?怎么了?做到一半要抬高手术费吗?”
“以前报道不是说这个医生很厉害吗?怎么现在连个术后感染都搞不定?还是医用芯片的问题吧?”
“是啊,要是医院是合理收费,医生作为,我们捐了那么多钱,穆自为什么要巧巧转院?”
潮水一般的评论在屏幕快速略过,有善意的评价,但恶意的揣测也不少。洛云遮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却保持着随时的高度紧张,没有放松下来,就像一直以来,没有办法放下他默默承受的一切一样,包括不切实际的期望和过于严苛的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