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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虽没有紧挨着,但离的也不远,近得颜茵能闻到一股清淡的沉香气味。
听说是《西域游记》,贺沉绛下意识皱起眉头。
不知为何,哪怕撇开恰特草一事不谈,他对西域各国也毫无好感。
仔细一斟酌,甚至还有些道不明的排斥。
贺沉绛声音醇厚,“这有什么好看的,我大宁万里山河,国泰民安,不似他们居无定所,整天骑着马到处游荡,连块像样的耕地都没有。再者大宁山清水秀,花红柳绿,更有千丈奇峰可赏,何处不是风景美如画?比之那满目风沙苍岩的蛮夷之地,胜出不知几何!”
颜茵侧眸瞄了他一眼。
贺沉绛勾起嘴角,“十年之内,月西关以西千里,定尽归我大宁。”
颜茵听他振振有词,暗自扁嘴。
瞧瞧这话说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这天下之主呢!晚膳时这人是喝了多少杯呀?
醉成这样。
见颜茵扁着嘴不说话,贺沉绛胸口微闷,“你觉得塞外比大宁好?觉得我说的不对?”
颜茵摇摇头,“我没有说塞外比大宁好。”
大宁是她的故土,脑子傻掉的人才会说自己家乡比别的地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