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紧张还在不自觉发颤,声音发紧,藏着思量极久的勇气:“贺大人,我来吧。”
这瞬间,贺愠浑身僵直,他垂了眼眸,声音压抑又暗沉,说了句仿佛是违背他心意的警告:“请,姑娘三思。”
最后二字,他说得极重,克制忍耐。
沈青稚压了心思,声音发紧:“不过是一次换药,臣女与大人身份悬殊,大人就当是我报了前头大人的恩情。”
“恩情?”贺愠的笑声有些冷,又带着无奈。
“姑娘给我脱衣换药,这算来,四舍五入便也是肌肤之亲,这伤我的名节的事,姑娘可以觉得不在乎,那因着是姑娘还恩,可我这二十多年来修禅守戒的名节,又当如何?”
这话,听着怎么都有些过于无赖了,却又字字都是道理。
沈青稚微僵的手,还扯着贺愠中衣的衣袖,却被他这一番话,震得半晌回不过神来。
这难道是,贺大人,要她一个姑娘负责?
就因着他修禅守戒,不沾女色,然后她给他换药,看他了皮肉,就是间接坏了他的名声?
沈青稚又气又恼,她咬着舌尖,急得声音都发颤:“贺大人,这番说的是什么糊话,请大人,慎重!”
贺愠垂了眼眸,抿着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