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稚支出来后,已经在闺房外守了许久,但是屋里静得,听不到丝毫声音。
贺郎中虽得了世子的令牌,进门给她家姑娘复诊。
但此人终究是外男,而且这位贺郎中看着清润,却清冷疏离得紧,还生了一副过于姿容绝色的脸。
书客一想到她家姑娘平日,就喜欢看些穷书生与世家贵女的话本子,打发时间,她真真是怕,自家姑娘一时冲动,就被那贺郎中的美色给迷了心去。
才这般想着,身后的屋子传来一阵轻巧的脚步声。
书客赶紧敛了面上神色,打起十二分精神,正等着贺郎中出来,就把这尊能救命的大佛,给恭恭敬敬的送出去。
自此她家姑娘,无病无灾,最好一辈子也不要和贺郎中见面才更好。
闺房的门被人缓缓从里头打开,书客谨小慎微,正要做出请的动作,不想一抬头却见得站在门口的人是自家姑娘。
书客和顾妈妈同时一愣:“姑娘怎么出来了?”
沈青稚微微侧身,那位风光霁月的贺郎,中正悄无声息的跟在她身后。
男人往外走了几步,抬手戴上幕篱,薄纱遮挡了那张清隽端方的脸,好听的男声从幕篱下透出:“姑娘莫要忘了今日,答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