拄着登山的手杖迈上山坡。
山坡覆雪,脚底打滑,宁瑶走得小心翼翼。
忽然面前出现一只干净修长的手,掌心纹路清晰。
宁瑶抓着裙摆,不知该不该递出手去,可就在这时,斜后方走来两个人,是唐絮之和池晚,而唐絮之的视线落在了她的侧脸上。
宁瑶咬住下唇,伸手握住那只大手,被赵修槿带上了山脊。
他们身后,池晚笑弯了一双狐狸眼,“诶呦牵手了。”
唐絮之面无表情地凝着那抹单薄身影,总感觉这抹身影里装着宁瑶的灵魂。
他竟然分不清宁瑶和宁乐了。
时过申时,日落西陲,几道残霞照射在脸上,宁瑶松开赵修槿的手,颤着睫毛低下头。
相比她的窘迫,赵修槿淡然许多,“险情当前,不必拘泥礼数。”
“......好。”宁瑶抬睫,却发现男子耳尖很红,不知是冻的还是怎地。
日头下沉,视线昏暗,赵修槿瞭望蜿蜒崎岖的山路,目光如炬,并未想着撤离。
距离降雪已有三日,想必被困者已经在绝望和希翼中挣扎了数个来回。他懂这种绝望,也懂本能求生的希翼,如同他身陷战火兵刃时对生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