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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沈辞可以连着一整个月都不跟人说一句话,哪怕沈家的长辈们过来关心他,他也是那样沉默着,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答,只知道日日沐浴更衣之后,前往沈氏祠堂,跪着替惨死的父母和弟弟守灵。
大家都以为沈辞那时候只是沉浸在家变的阴影中没有走出来,直到半年之后,沈氏一族决定将大当家之位传给沈辞,而他的叔叔沈淮南只是继续做二当家,从旁辅佐,大家才忍不住惊叹,原来这只是一步棋,是那位年仅十七岁的少年所上演的一场苦肉计。
桃花开了又谢,谢了又红。魏进不管那是不是主子的苦肉计,他只看到,那么多年过去,曾经的稚嫩少年已然羽翼丰满,话语却依旧少得可怜,大家都怕他,怕他突然开口,更怕他笑。
魏进有时候也怕他,却跟其他人不同。他怕他困在自己的世界里,就比如现在。
两人一前一后在落地窗前安静地站了好一阵,当魏进转身打算继续为他搬凳子的时候,突然又听到他说:“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把她困在这里多久了?”
魏进如实说:“已经十七天了。”
“这么久了?”沈辞皱眉,觉得有些意外。
“额,这个嘛……”魏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