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冰瓯极为罕见地主动升起了车窗户,只留了那么一条细细的缝,方便他抖烟灰。
“别生气嘛,不至于吧,哥?”他斜睨着我,语气像是在撒娇,也像是在抱怨,“我的确没考虑周到,但你以后有事的话就不用来接我了,我也是怕麻烦到你。你也有自己的生活嘛,我能理解。”
这话听起来很刺耳,说不上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他要和我保持距离的感觉。青春期的小孩真难搞,我根本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倒是有质问他的冲动,让他把一切说清楚。可再细想一下,他有什么好对我解释的呢?我们的关系本来就建立在利益之上,肉体为辅,连最基础的情谊都没有。
我和他只需要再撑一段时日,等双方的目的都达成了,自然就可以分道扬镳了。
想到这,我没再说什么,简单地回了句行。
自从那次演出之后,我在学校的人气迅速高涨了起来。原本只是因为排练需要而待了几天的音乐社,最后也还是成为了其中的一名社员。
和第一学期的情况完全相反,现在我的身边时时刻刻都围满了人,大部分时间是韩肖潇和她的几个朋友,偶尔也会有些陌生面孔,估摸着是为了接近我,故意讨好韩肖潇来的。我也是这时候才发现,其实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