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浴室做到床上,酒店提供的一盒避孕套几乎被我用完。我们帮着对方脱掉湿漉漉的衣服,让两具被欲望浸泡的肉体相贴。我吻过他身上的每一处疤痕,每吻一处,他的后穴就会紧缩一下,咬着我不愿放我离开。
我们是两头遵循天性的野兽,也是两个为了欢愉而背叛道德的人。
阳台的门没有关,待我终于停下时,外面早已没了人声,只有海浪还在不知疲惫地冲刷沙滩,似乎试图冲去世上所有的污垢。
但污垢永远也不会被洗净。旧的去了,新的很快又会再来,填补多余出来的空位,甚至占据更多的领土。
“几点了?”祁冰瓯在我身下喘着气,疲软的性器从他的后穴中滑出,我随手摘下装满精液的避孕套,打了个结,扔到了床头柜边的垃圾桶里。
“两点半。你手没事吧?”
祁冰瓯抬起那只伤手,在空中动了几下,对我说:“看样子是没什么大事。”
我下床去收拾欢爱后的一片狼籍,总不能让保洁员来清理一地用过的避孕套,和浴室里滴落的润滑液吧。他从行李箱里翻出睡衣,像是监工似的坐在床上,视线跟随着我四处移动。突然捂着嘴笑了起来。
“笑什么?”我从浴室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