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地铁已经不到十米远,尉迟星正欲往上跳,却被什么牵扯着一下子摔倒在铁轨上。是他的鞋带或者什么东西被勾在了铁轨上,完全看不清。
地铁车头已经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尉迟星只能放手一搏,滚进铁轨中间的凹陷处。地铁瞬间吞没了他的下半身,同时响起的是队友的怒吼声和几乎掀翻整个地铁站的尖叫声。
许柔瞬间失去全身的力气,双腿一软,滑到地上。她才发现自己脸上已经泪水湿透。
地铁车头堪堪停在了尉迟星的鼻尖处。
尘埃落定,他重新睁开了眼睛。
他从来没有以这样奇怪的角度看过钢筋铁骨的地铁车头,倒是有点独特。
……
一刻钟后,地铁站出口。救护车红灯闪烁。
地铁工作人员和几个特警都围着尉迟星,他坐在一把靠墙的椅子上休息。另有民警在另一端处理那个卧轨的男人。而许柔站在警察那群人几米外的地方,尉迟星拜托她等一下。
“尉迟警官,”从救护车下来的女医生三十多岁,短发,英姿飒爽,似乎跟尉迟星已经很熟悉了,“怎么又是你。”她说着戴上听诊器,示意尉迟解开外套扣子。
“瞿医生,怎么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