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没什么精气神儿。
是上辈子的事了。
那时他爹已经过了五十,他娘差两年也五十了,走的时候还不到七十。家里穷啊,要开销,孩子要上学读书,一年才挣上几百块,遇上没良心的老板,这一年的钱还不一定拿得到。
两个老的一辈子没享什么福,吃上几顿好的,到头来就孤零零的躺在木板上,换上了件崭新的寿衣。
丧葬费贵,要两三千,家里哪有这么多钱,庄秋姐妹是出嫁的闺女,按风俗是不用管的,庄民国就去跑贷款,安埋人等不得,庄民国去镇上合作社来来回回跑了多少趟自己都记不得了,求爷爷告奶奶的,托了熟人,找了担保,最后条子批了下来,借了两千块。
钱一拿到手,庄民国都顾不得歇气,又往家里赶。
吵闹的灵堂,贷款,家里被砸坏的桌椅凳子,这些画面来来回回,到天明儿了庄民国才睡下了。
陈银宝两个去年看到他们的时候跟看“瘟神”一样,生怕庄家找他们借钱,回回看到就在姐夫姐姐面前哭穷。
现在站得直直的,穿着齐整,别着钢笔,比人家工人还要气派。
“干部”见他们俩没反应,陈银宝抬了抬头,公事公办:“社员同志,我们是代表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