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终于可以回去了。
不过一想到还有一堆医书药方等着她,她又不是那么着急回去了。
风煊在黑暗中始终沉默,背脊是紧绷的姿态,整个人自松开她之后便一动不动,仿佛一块岩石。
大将军不动,谢陟厘也不敢动。
夜色越深,空气便越是沁凉,谢陟厘已经开始觉得有点冷了。
可风煊却像是神魂已经离窍,不知在何处遨游,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她终于忍不住道:“那个……严郎将看起来应当不是为色所迷被收买哦?”
——单纯只是脑子不大好使吧?
一开口她就后悔了,一来这事着实轮不到她置喙,二来她的评价好像过于露骨。
“他一向笨得很。”风煊轻声开口,“当时只有出身最差的羽林卫才会被分到朝瑞殿,他明明出身不算低,却陪着路山成一起来了。”
那个时候他还是皇宫里沉默压抑的少年皇子,母亲是宫女出身,生下皇子也只是晋封到嫔位。他在众多的皇子当中丝毫不受关注,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宫中向来是弱肉强食,他们母子每日活在风雨飘摇之中,仅靠着母亲在德妃面前奉承,才勉强在宫中活了下来。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