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拿醋,快去拿一坛醋!”
兵士们急奔去取了醋来,谢陟厘让人按住马蹄,然后掰开马嘴灌下去。
醋这种东西显然不合马的口味,那马用力挣扎,谢陟厘双手纤细,却坚定不移,一面道:“乖,乖,喝下去就好了,喝下去就不疼了。”
到底靠着人多,醋终于灌好了。
很快马儿便安静了不少。
兽医这才背着医箱姗姗来迟,来得正是胡校尉,一看症候便道:“是个大肚结,幸好醋灌得快,再慢一点儿这匹马的胃就要胀破了。”
说着朝谢陟厘点点头,目光里多少带着惋惜——是把好手呐,可惜不能留在兽医营。
“芙蓉,芙蓉,”严锋抚着那匹马,无比心疼,“芙蓉你怎么了?”
“严郎将,以后就算再急,也不要在马儿吃饱之后立即上路,或者不要放任它吃太饱。”谢陟厘郑重道,“马儿什么都不懂,全仗主人照顾。”
“是,是。”在战场上,马是人们性命相托的伙伴,尤其是早就磨合妥了的好马,严锋连声答应。
谢陟厘是说完才发现自己的语气竟有些严厉。她可真是急昏头了,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训一位四品郎将,好在严锋并不介意,她向严锋施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