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使臣当众羞辱,竟连反击都不行,最后只能以离去抗议。
可谁都知道,这离去里有多少无能为力。
殿内歌舞再起,大家互相敬酒,一派和睦融洽,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时年等了一会儿,找了个借口离席,出了未央宫前殿。
外面很安静,夜凉如水,晚风吹乱她的长发,时年在殿外找了一圈,不见刘彻的身影。
是直接回去了吗?
目光忽然落在白玉兰杆前,她深吸口气,慢慢走过去,“陛下。”
刘彻凭栏远眺,夜色中的宫殿仿佛凶兽,随时等着将人吞噬,“怎不在里面喝酒?”
时年顿了顿,轻声说:“妾喝不下去。”
刘彻终于看向她,“是了,你和那些人不一样。今晚的酒,你是该喝不下去。”
想到刚才的一切都被她看到了,他忽然觉得狼狈,当众受辱时也不曾有的狼狈。咬了咬牙,他艰难道:“失望吗?你的陛下,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时年知道,她应该说更多的话刺激他,让他反抗的决心更坚定,可看着月色下男人自嘲寥落的脸,那些话竟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
杨得意忽然带着几个小宦官,快步趋近,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