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细细地搅拌均匀,将湿草药敷在了伤口上。
她再迭了一张薄丝绢,最后用纱布调将伤口包扎起来。
陆斯恩静静地看着夏芙伊。
四百年前的她和现在的她着实不同。以前的她娇弱好欺负,需要别人的保护;现在的她或许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也可以活得很好。不,或许四百年前的她就不需要任何人保护,所以才会选择离开他,独自一人生活。
他一直想问四百年前的她是不是认为他不足以成为她的保护者?毕竟两人的关系是建立在他需要她,而非爱情上。
或许一厢情愿地认为两人那么相爱,绝不可能分离的只有他自己。
陆斯恩百感交集,夏芙伊却已经收拾好器具,抽空看了竹筒里那些已然因蛇毒死去的水蛭。她将手覆盖在竹筒上方,低声细碎地祝祷着。
陆斯恩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不知怎地,他却知道她在为牺牲的水蛭念悼词。这样的她,又和四百年前那个总会为生病或死去的动物祝祷的她印象重迭,只是现在的她根本记不得自己。
不,即使她不记得他是她的谁,但她记得他的喜好,他的欲望,并且愿意接受他,迎合他的欲望,甚至主动向他索讨。
前几晚他不过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