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云岫道:“你没资格跟我提他。”
战长林脸庞笼在暗影里,自嘲一笑:“恨我?”
这话反问得太没有自知,居云岫眼底无波,平静道:“恨过。”
恨过?
战长林眸底笑意更冷,语气也更添两分嘲弄:“那看来我在你这儿,是连恨都没有了。”
居云岫不反驳。
战长林道:“什么时候开始不恨的?”
居云岫道:“两年前。”
战长林道:“郡主倒是慈悲。”
一年。
他在那种情形下给她扔休书,弃她,负她,伤害她,她居然只恨了一年而已。
该庆幸否?
战长林眼底晦暗,唇抿直,不再说话,整个人莫名透着一股苍白,像在雪里站了数日,皮肤已被霜雪凝封。
屋内彻底安静下来,没多久,肩后伤口包扎完毕,战长林默默穿上衣服,临走前,背对着居云岫道:“三年前是我对不住你,走到那一步,非我所愿,你恨我或不恨我,我都接受,就是要另嫁他人,我也没有二话,但如果那人姓赵……”
他站在屋中央,顿了顿后,看向居云岫:“还请三思而后行。”
黑夜里,他目光真诚而锐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