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月起身送客,乔簌簌坐在光箔明亮的室内,一身的光彩终于被阴霾笼盖。居云岫看回案上的那杯酒,举起饮尽,眸底亦昏昏一片,了无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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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浮云遮住日头,黑狗趴在树角酣然地睡着,战长林倚树而坐,手里握着一块木头,一把小刀。
乔簌簌从篱笆院外走来,一脸丧气。
战长林道:“知道‘前车之鉴’这四个字怎么写吗?”
乔簌簌站在早上站过的地方,想起琦夜在这里警告战长林时骂的那句“自取其辱”,精神一下更萎靡了。
“我是去替你说情的。”乔簌簌看到树下的板凳,拿过来坐了,嘴硬道。
战长林便道:“管用吗?”
乔簌簌捧着脸,想起席间居云岫的态度,呆呆道:“不管用,一点用也没有。”
不提他还好,提了,简直是火上浇油。
战长林评价道:“没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乔簌簌皱眉,不服气道:“是你造的孽太重了吧?”
战长林刻木头的动作不停,唇角扯一下,似笑非笑的,继而道:“她都说什么了?”
乔簌簌松开眉头,静了会儿,道:“斯人已逝,生者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