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没个正当工作,您觉得丢人么?”
赵文春刀工整齐,头也没抬,“没想这事儿。”
赵西音啧了声,“说真话。”
赵文春笑着说:“你没结婚的时候,跟黎冉搞网店,收入比我还高。你结婚之后,你丈夫没说一个字,跟我就更没关系了。丢人?丢哪门子人了?我觉得挺好。”
赵西音心里又暖又涩,这些年,她始终没有问过父亲,亦或是不敢问。这样平和淡然的一个人,如果连他都说失望,那才是真难过。暖黄灯光里,赵文春的轮廓似乎又单薄了些,壮年已逝,生命由盛转衰,至亲老去这个过程,谁也阻挡不了。
赵西音再说话时,声音微哽,“爸爸,如果我说,我想试一试呢。”
赵文春动作顿停,一下子明白女儿的意思。
“戴老师一直举荐我,我,我想,也许我能……”
“没有也许。”赵文春直接打断,“如果你要问爸爸的意见,爸爸所有意见,就是你要开心。小西,你过得开心,才是爸爸这一生真正的功德。”
晚高峰,北四环高架上又出了一起追尾,交通堵得跟便秘似的。回到梵悦,停车时,周启深倒了两把才入库。车内开了空调,但他还是热出一背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