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贺言辞和缓,丝毫不提朝局正事,只说些野闻趣事,雍黎也不排斥,听他说起“清河木”倒是有了点兴趣。
雍黎擅琴,自然也曾了解过可以斫琴的各种良木,作为良木中排得上前三的上品,还是近百年来只流传在传说中的这样一种好琴材,雍黎自然多多少少有些兴趣。
“清河木?我曾见过一床琴,便是清河木所制,确实是难得。”
“你若是喜欢,回头让人去晏城寻寻,找到了清河木要新做床琴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黎贺笑道。
“还是算了吧,古木长成不易,又已濒临灭绝,长于深山或能再持之百千年,若因我个人贪念毁之,实在是罪过。”
雍黎从不会为了个人欲望,去花费那许多人力物力去满足自己,这是天性也好,是自幼的教养也好。
总归不苛求,是她自幼便知道的,也以之自持的事情。
被拒绝,黎贺也没有丝毫不悦,只沉默着走在雍黎身侧,许久之后才听得他又道,“还有件事情,想问问你。”
“何事?”
雍黎看他一眼,心下却知道,他前面不过是些漫无目的的闲聊,大约这会儿才是说到正题。
“沈妤……”他只说出这个名字,却又突然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