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初时,除了那几乎要破开人灵魂的巨大声响,和耳中持续不绝的的剧烈的耳鸣,雍黎只见得远处隐有耀天的火光一闪,然后便升起了巨大的伞状的云。
那巨伞一样的云一点点大涨,越来越高,越来越大,而颜色却由黑灰转而为深灰,再转而为浅灰,数时辰之后,直到天色明亮之后,才渐渐散去。
而此刻天色极黑,连此刻逐渐由食甚转向生光的月亮,也被掩盖那密密的浓烟般的层云之中了。雍黎扶着锦榻,等着耳中那波剧烈的嘈杂而尖锐的声音散去。
不多时,那剧烈刺耳的声音若了许多,直至渐渐消失,雍黎觉得精神稍缓,一抬头,正见着,偏殿那边他父王步履匆匆地过来,脚步比今日似乎刻意做出重伤的模样有些急切,而神情却是十分担忧凝重。
他一过来,正看到雍黎坐在院子里,一时间放下心般地舒了口气,急问,“发生何事了?”
雍寒山说话的声音不小,但雍黎此刻耳膜还未适应过来,故而听在雍黎耳中却十分遥远,她摇了摇头,感觉说话的声音也不是自己的,“不知道。”
顿了顿,又道,“似乎是咱们王府的方向。”
雍寒山自然也看到了,他方才听到巨响,惊骇之下立刻走到窗边,远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