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你披着,全当替我拿着脱下的衣服了。”
雍黎听他这么说,伸手捏了捏他的袖口,果然不只是一件单衣的厚度,有想起他方才握着自己手腕时,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了他掌心的温度,便信了他的话,也不推辞,只低低道了声谢。
反正这人的衣服,自己也不只穿了这一次了。
而且这家伙之前还穿过自己的衣服……
谢岑看着裹着自己衣服的雍黎的身形,一时间不只怎的,也想到当初在晏城密道里,自己衣服磨损破裂,她将披风借给自己穿的事情,不由得又是清清淡淡的兀自一笑。
那件披风,谢岑后来一直收着,只是即便上面沾满了灰尘和当时自己背后的血,他却没有让人清洗,只是妥帖地藏着,他觉得上面有她的气泽,若经了水,洗去脏污和血迹的同时,大约也洗去了她的气泽了吧。
谢岑苦笑,不知从何时起,在某些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那些细微之事上,他竟然早就如此,没有任何理由地,堕入那场他大约从心底愿意堕入的疯魔。
此刻二人,沉默前行,又走了百十来步,突然隐约觉得水声大了很多,那水声,不似之前静水流深的厚重,而是水流倒灌的激烈。
雍黎猛地抬头,正对上谢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