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黎却丝毫不以为意,她只目光悠悠然看过去,直看得沈妤原本咄咄逼人目光里闪过一丝瑟缩,竟下意识想要避开雍黎目光去,雍黎方才淡淡笑道,“本宫是俗人,公主舞姿之惊绝,岂是我等能深知的,也不过就是随着众人拊掌一二罢了。本宫不通舞技,但若当真论及酒道茶道,我大约还能多看上一二,也能多插上几句嘴。”
她这话说得实在谦虚,看似周全地全了和婉公主的面子,但她那语气和那话里的意思仔细品来却又不是那个意思了。
对面的黎贺突然目光动了动,掩住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她这话里意思,明显就是,若遇着我喜欢且擅长的事情,我大约还能出言说上两句,但我对舞蹈没什么研究,你跳得好不好我看不出来,既然看不出来也不过就是敷衍着随着众人鼓鼓掌而已,何必费那么多心神去看你跳得如何。
沈妤一窒,她虽性情实在怪异,但顶多便是娇养长大的,所接触的也不过就是深宫里那些能让她看到的事情,但真正其实也未经历过多少事情。自然言辞之利落远比不上雍黎,对这话外之意的体会也远没那么通透。
“既然如此,不知宣阳公主擅长什么?依着我陈国礼仪,客人以七盘舞答谢主家宴请之后,主家也当同以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