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被她无意识地倒来倒去,忽地又问,“他可与安王见过?”
“并未。”连亦回答得干脆。
“你回答得太笃定。”雍黎抬起头,“他既然在定安的几家公侯王府该去的都去了,为何他偏偏会漏了安王府?据我所知,他们叔侄二人相互之间一向是和善模样,可从未撕破到明面上来。”
“具体情况不知,不过当时昌王府确实是有帖子送去安王府的,不过昌王最终却没去过。”连亦答。
“这事……再说吧。”雍黎将手里的那石榴照旧往果盘里一丢,拍拍手,去书桌旁取了纸笔写了个帖子,递给一旁觅铎,道,“明儿给安王府送去,请安王后天中午来见见,就说关于陈国公主的事情,有些话想提前交代交代他,也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是。”
连亦觅铎二人应了,自去行事。
已近午时,雍黎吩咐了人不必送午膳,也不要进了打扰,便自己抱着果盘进了里面书房,挑了两本书,舒舒服服地窝在窗前的小榻上看书,别提多舒坦了。
她这一看,不厚的两本书三三两两地翻完,便已经是两三个多时辰后了,雍黎瞧着天色,斜阳微微照来温柔的余晖,照的屋子前林木都镀上了一层金光。
她当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