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实在让他听不顺耳,或者突然就揪着某些明明是鸡毛蒜皮无伤大雅的事情的时候,他也实在厌烦,却也不得不压抑着那点不顺耳和厌烦,还得做出从善如流的模样。
所以当时陈通等人这话一提出,成安帝虽面上不显,却也是听进去了,虽未曾在朝会中有所深究,但据说散朝后又召了安王去两仪殿斥责了一番。
这事情传到雍黎耳里的时候,雍黎是有些奇怪的。
黎贺也不是个蠢人,他如今在朝中声势之大明显很是异常,他竟然半分也未曾察觉到,并有所干预?竟就这般任由这些朝中所谓的支持自己的势力如此喧杂发展下去?
莫非他是真的被如今这边于他而言蒸蒸日上的假象迷了双眼,当真以为自此前途锦绣,此刻浩大声势于他而言已是助力?
雍黎觉得,以她对黎贺的那些理解,他也不当是如此目光短浅的人。那么到底是何原因让他丝毫没有感受到自己如今的处境,作出些自知之明的收敛举动来?
一路往两仪殿去的时候,雍黎暗中打量着黎贺两眼,见他神色如故,但似乎却比从前更加沉默了几分。
他不开口,雍黎自然也没得什么话能与他说的,故而一路上当真一行人沉默安静得可以。
及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