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慢慢地将之抚平熨帖下去,她也如何不知道谢岑的几多情深?
当初在南方谢岑伤重却不辞而别,她原以为往后不会再见,她刻意避开长楚关于他的消息,也并未有再刻意想起他分毫。而北上之后,离长楚越来越近,似乎心内自己对自己的那点欺骗也再维持不下去了,她再想起之前竟有些欢喜了。
而后来到了长楚,长楚寄阳动乱,竟再次将他二人联系到一起;而她一次病发,也再次让他二人相遇,而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她又如何不曾看在眼里?
那几次出手相助的救命之恩?那些病榻前亲自衣不解带照顾的时候?那一封封送到自己手里的消息?……
雍黎将一直攥在手里的那只磨喝乐搁在膝上,双手也虚虚拢在膝盖上,用右边袖子微微挡住左手。而藏在袖子下的左手却悄悄捏住了袖子里她一直随身带着的一个信封。
那信封折叠的地方已经有了些毛边,信封上面是清致灵动的四个字——“凤归亲启”,而信封里的两张纸,一张纸上区区几字,一张纸上是洋洋洒洒的上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