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谢峻之死扣在玄羌族头上。而玄羌族是不是得背上杀害谢峻的罪名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最重要的是玄羌族与谢峻合谋开采生铁倒卖兵器之事。只需要这一件事,与乐帝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对玄羌族出手,借由此削减玄羌族如今日渐壮大地势力。
而抛开其他不谈,谢峻的死便已经是最大的好处,与乐帝不费吹灰之力便除了自己这个威胁颇大的五弟;谢峻的这个惊天之案,与乐帝只需轻飘飘地给谢峻扣上一个心思不正意图谋逆证据确凿地罪名,便可以正大光明轻而易举不留余地地将广信王一脉彻底覆没。
而与乐帝丝毫不必背上忌惮皇弟欲除之而后快的名声,自由整个长楚百姓替他唾骂谋逆不忠的广信王,而他却能重新收回广信王一脉所有封地私财归于国有,此后集权更愈从前。
谢岑听庄溯回禀这些的时候,正在临时落脚的邺城客栈里休息,他们今日才从朝拥关进城,只是到底速度慢了些并没有赶得上雍黎他们的行程。
雍黎前两日已经到了邺城,她在唐述府上住了两日便又匆匆西去往淮州去了。
谢岑从头到尾翻了一遍手里的一叠乱七八糟的消息,没翻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便又回过去从头一张慢慢看,头也不抬问,“没提到陇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