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若与你直接面对上,不可能不认得你,那时他也定然能猜出我在此处,终归不方便。”
“是。”庄溯应了。
谢岑方才一直在打量纸上得那团墨迹,这会突然提笔蘸墨,就着那团墨迹挥毫,短短几笔勾勒出一副山水小品。
远江群帆,长鹤鸣唳,山石林木掩映处一座草亭,亭中两人临江远眺,而那团墨迹所在之处如今正是画上枯润相宜的山石。
谢岑搁下笔,仔细端详着那幅小品,方才庄溯进来前,他提笔想写的些什么东西也不写了,只顾着看画。
“殿下如今这笔法与从前没多大变化,只是这意境风格有些不同了。”
庄溯也站在跟前,自然瞧见了那幅小品,谢岑看时,他也仔细地瞧了两眼。
“你一向是最擅品画的,来,你看看,仔细说说有什么不同?”谢岑让了位置,招呼他近前来仔细看。
庄溯果真上前两步,又仔细端详了片刻,才又道,“只觉得哪里不同,却又说不出来有何不同。殿下可别为难我了,我素来品画,品的不是画而是人。但是殿下……我何敢品度殿下?”
“你说这话?”谢岑挑眉看他一眼,笑道,“从前是谁耍心眼让我留下你,后来又耍心眼不肯离开?你既然在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