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插手国事,甚至想要出家修道,也有多少是因为这个缘由?”谢竭突然问。
“算是吧。”谢岑并不否认,有些缘由他也不想明说。
“十六叔,我告诉您,您修道归修道,做个在家居士便好,可不能真的出家啊,要不然父皇……难怪父皇要我一定要找到您让回去,莫不是怕您这大半年未回青川,在外面游历时随便就找个了道观修仙去了,再也不回青川……”
谢竭这突然而来的偏到不知道哪里去了的脑洞,让谢岑一窒,果然白担心他了,这家伙一向神经粗的比百年的老树更甚,又是个万事不过心的话痨,就这性子,哪里会迈不过去这道坎?哪里就受不住这才将将揭起的这世道的一角黑暗?
大概是感受到了谢岑神情里的那点明明白白的鄙视,谢竭挠了挠脑袋,笑道,“您说的我都明白,您没有说的我也明白。从前年少十六叔护我颇多,就连父皇大约是看在十六叔的面子上也颇让我肆意了几年……十六叔教我许多,便是让我明白世间黑白,也未曾将这世界的黑暗带着鲜血淋漓的惨痛直直地摆在我面前。我这二十年来算是生活在十六叔为我营造的一个琉璃般明亮安逸的世界里,只是我想,如今的我也该走出来。我想既然父皇和十六叔让我来曙州,让我在五叔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