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却说那信鸽是他自己的,是他让自己帮忙给耦县传递消息的。
这理由其实经不起推敲,但顾先生倒底是替他将快要败露的身份遮掩了过去。他当时有心想要问个明白,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单独询问的机会。
后来在耦县,因蔡崧死后,朱缨军内部人心散乱,顾先生以凌厉而迅速的手段削减了朱缨军了冗杂势力,重新整合了最后的那些兵力,并以自己为仅剩的三方将领之一。
他当时更加不解,等到众人皆受命退去,一直迟疑故意磨蹭着时间没有出帐,他终于是找到了机会可以问出口。
从第一面见到这位顾先生,程海彦便觉得他年轻得超出自己的想象,就连容貌也十分出众得超出自己得想象。
那日在大帐中,他看着这位顾先生清华秀致的容貌,有一瞬间怔忪,还未来得及想好怎么开口,便听顾先生道,“我知你并不是朱缨军中人,很巧,我也不是;我也知道你来此别有目的,更巧,我也是。”
顾先生笑得清清淡淡,仿佛曙州这样乱局不过是他指间可随意把玩的一二物事,他满意的看着程海彦脸色有轻微的变化,继续道,“所以你不必问我身份,也不必问我是如何知道你身份的,更不必问我想要对你如何。这些我告诉你或是不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