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方才被自己儿子们挑出的冲冠怒火没有被再次挑出来,只冷冷哼了声,“这大半年时间,潇洒得很呐,亏你还记得回来。”
谢岑笼了袖子在一旁拣了张椅子坐下,“横竖回来也没什么事,这几个月辗转在上璋和陈国游历,颇见识了些大好风光,这里的污糟事我是眼不见心不烦,自在得很。”
谢岐延知道他性子,也知道这是顾左右而言其他,不想主动谈起之前的事,遂搁下笔,心内却有些担忧,“本想让你避开这状况的,不想你却过来的这般快。”
“横竖这件事与我相关,难得见陛下训子的场面,我很感兴趣,怎能不来看看?”谢岑却无甚所谓,抖抖袖子,懒洋洋地撑着脑袋偏头似笑非笑看他。
“看看?”谢岐延冷哼一声,“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吧。”
“您也知道我向来很是热衷于闹事,这件事我倒不介意再闹大一点。”谢岑从袖子里掏出一件物事,推给谢岐延。
那东西通体白玉制成,浮雕白泽祥云,一看便知是个稀罕物。谢岐延看了眼这个季陵军的节制令符,眉头跳了跳,隐有怒火,“你这是什么意思?”
“季陵军或许可以换个人节制了。”谢岑挥挥袖子毫不在意,似乎这支撑长楚的近十万兵力于他而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