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黎有意提点一二,“只是他虽掌握着主动权,但有些地方,他终究还是不可能完全顾及……”
“你是说……”谢竭似乎被自己的这个猜测吓到了,他有些不敢相信,又自己连连否认,“不可能,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雍黎笑起来,“身在皇室,有什么不可能的?”
纵然恩宠再盛,纵然也是一向真心,但在某些时候,局势也会逼得他们不得不做些违背内心的事。
谢竭一向将他父皇对十六叔的偏重看在眼里,他这个与自己差不了几岁的十六叔,这么些年几乎算是父皇亲手教养,连他们这些皇子也远比不上,他十六叔与父皇这些年的兄弟情深,怎可能是假的?
雍黎看他神情,觉得这人实在单纯,在皇家这样权力至上,人人都怀着两副面孔这样的地方,还能有这样单纯的心思,实在是难得了。
她都不知道该笑他这份单纯太蠢,还是该赞他如今保留的这般难能可贵的纯净了。
果然这人,或许只能为将帅,做不了政客。
他如今早早地避开长楚旋涡中心倒是好事,不去争那耀眼的权势,将来带兵沙场也是个好的选择,至少也能保得安稳。
雍黎心内感叹,果然谢岑这人一向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