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知道的?”顾长盈睁大眼睛,比方才还要不可置信,想了想自己并没有在哪里露出行迹,也不知从何问起,便又问,“你既然知道我身份,还敢威胁我!”
“威胁的就是你啊,若不是你的身份可以用一用,其他人还不见得我高兴威胁一下。”雍黎一点都不把他张牙舞爪的愤怒放在心上,半真半假道,“至于你的身份……我一向目力出众,方才看到你在对面阁楼上与谢峻对坐饮酒来着。”
“你是乐师?哪个?我怎么没看到你?”顾长盈这才反应过来。
“编磬。”
雍黎不耐烦地回他两个字,也不管他有没有准备好,伸手去扯他的衣服,一拉一扯将他虚虚地架在自己肩膀上,然后假意一摔,两个人都踉跄一下摔了出去。
还将将好将他垫在下面,顾长盈觉得胸口被撞得疼,想骂这丫头恶毒,想假摔还用自己做人肉沙袋;但转头一想,方才摔的时候,雍黎方才似乎是特特转了个角度,避开了他那条伤腿,若就那样直直地摔下去,他那好容易长好的腿怕是又要再长一次了。
只是,这丫头怎么知道自己腿受伤了的?
难道刚才那一转只是凑巧?
他这边胡思乱想还没有个结果,那边已经有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