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册《明安堂琴经》便也渐渐从暗格移到他的书桌,后来有段时间便更多地到了他的枕边。
“你要知道,当年与现在,已不是相同局面。若是当年,你或许还能求仁得仁,但现在,你若真的一心求之,除非你不再是你,否则还是尽早抽身为好。”玄珠先生始终语气平淡,看似劝解,实则不过提点罢了。他知道自己这个得意弟子,素来于万事心中自有章程,也不会因他人言辞所左右一二,即便是他。
“我知道。”谢时宁松开摩挲着杯子的手,缩进袖子里,袖子里是一块温润的玉,他不看也知道那玉佩通体青白,上面刻了几笔云涛翻涌的写意,“那日师兄便也曾提醒过我,只是,那又如何呢?”
前路未知,谁又知将来情势?
“由你。”玄珠先生轻笑,毫不意外他这般态度。
谢时宁微微抬头,眼中光华暗敛,侧首间也看到窗台上的医书,遂问,“先生方才看她脉象如何?”
“不是好脉。”玄珠先生道,“她有暗疾,我看着短则一两月多则半年必定要发作一次的,不过于性命无碍。”
“无法根治么?”谢时宁皱眉。
“我确实无法可施。”玄珠先生注视谢时宁半晌,喟然道,“你若担心,或许可带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