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伏得更深,撑着地的手不自觉地颤抖。
雍黎却慢条斯理地喝了半盏茶,方开口,“我恕不了你的罪,你该想的是如何补过。”
“不过你要知道,我既私下见你,便没有打算将这件事翻到明面上来,说白了我在朝中并无正经官职,这本该监察御史做的事,我何必代劳?”雍黎见田成光听了她这话似乎松了口气,连腰背也微微放松了些,继续道,“更何况,当初荐你来建昌,我在陛下面前也颇说了几句话,你若事发,我岂不是在陛下心中多了识人不明的评价?若再让有心人利用起来,说我与你串连,那这与陈国勾连不清的罪名岂不是要落在我头上?”
“下官出任建昌县令是殿下举荐?”田成光抬起头来。
他一直以为自己外放授了实职是沾了侄女的光,是昌王看在姻亲的面子上从中周转,也是存了拉拢自己的意思。
“你是景平二十一年的进士,后于督察院观政三年。凑巧的是,你殿试的那篇文章我读过,若说文辞倒也一般,但你写土壤改良之法倒是让我记忆颇深。二十四年的时候我回封地,曾与祖父游历路过此处,见此处土壤沙化严重尤以建昌为甚,因而粮食产量极少,百姓生活艰难。当时便想到你,后与陛下上折子的时候提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