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她听过雍寒山许多从前的传闻,少年时意气风发以匡扶天下为己任,但后来意气太过却隐有所求。
弱冠之后他隐于谦和沉敛世家子之下的张扬不羁越发被消磨隐藏得干净,然后他遇到了母亲,再然后十数年她见惯了父亲与母亲之间温情,见惯了父亲的温和从容。
再后来母亲故后,她见多了战场杀伐,甚至也偶有父女同出一战场的时候,她看到了父亲铁血杀伐的一面,而离开战场他又变成沉敛自持物欲不乱于心的模样;还有那日季英台上他亲自所说的二十多年前的陈国那一役,却又刻画了他残暴阴沉的一面……
而去年回京之后,见他偶有所为,似乎也深谙朝堂权谋之术。
“父亲往后打算一直留京么?”雍黎突然问道。
“看局势吧。”雍寒山语焉不详,他其实也没有决定,“也看陛下的旨意。”
雍黎嗯一声,没再说话,她年前同意回京实是怀疑当年事有些她不知道的隐情,她这几年查探一些蛛丝马迹,也怀疑了一些人,回京来也是为了确认那些真相,并提前做些安排罢了。
“你在外一切小心。”雍寒山又道,“先生节后会回通州,若非为你,他也不会回定安来这些日子,你原该出京前再先去去探望一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