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利落。但我却喜她憨直，外祖母不必多虑。”
“好，听你的。”太后拍拍她的手，“先去换身衣服，这么一大块墨渍，看着不像个样子。”
雍黎点头告退。
“母后看，凤归多么合适。她有凌厉的杀伐手段，有奇诡的深沉谋略，也有体下恤弱的仁心。我曾担心她沉溺仇恨不能自拔，也担心她筹谋杀伐多了失了本心，但如今看来，不论是不归园之事，何家之事，或者她放走康王妃张氏，皆因仁心。”
成安帝却看着雍黎背影，对太后道。
他是知道雍黎前两天去了趟中府庭的，却并未觉得有何不满，他知道雍黎素来有分寸。
他停了停，又道，“而最让我满意的，是她的仁心恰到好处，毕竟这世道，若想担起天下大任，仁心，只需一丝就够了。”
“嗯。”太后点头，“这孩子，确实难得，便是当年的青阳，或许都比不过如今的她。”
太后又叹了口气，“只是到底独木难支，她也不小了，我纵想她在我身边再多几年，但是有人能帮她也是好的，皇帝这几年也好好看看，朝中青年俊秀，可有配得上她的。或者有才华初露，年纪比她小些的也无碍，好生培养几年也不错。总归这两年有个苗头，也让我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