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落得如今这样的境地,其中有雍黎推手,而最后救他性命的,却也只是她。
“我说过我会报你当年一念之仁,我感谢你当年武定门外放我出京,让我能赶去北境战场,即便最终是那样的结果,但我也算见到了母亲最后一面。”雍黎语声淡漠,“从此之后我不欠你分毫,清平宫内,你好好安度余生。”
雍黎等了等,见他似乎没话说,便想离开,却听黎贤突然笑了起来,他笑得大声,毫不收敛,仿佛要把所有的不甘,痛苦,失望,怨怒……尽数散去。
就在雍黎拂袖起身,不想再理他的时候,那笑声顿收,他道,“我这二十多年所求甚多,我既然放手一搏,便没有留退路,只是那般声势浩大的开始,却这般迅速暗淡地结束,仿佛我满腔豪情壮志所做的一切不过鸿毛点水漾起的那一点波纹,不过一个笑话而已。”
“陛下说我眼高手低,空有志向,却无可以支撑起这志向的能力,如今看来,果然如此。”黎贤苦笑,“但你知道我为何就这样毫不反抗地束手了么?”
“因为,我不是陛下之子,我不过是个生父不详的野种!”
雍黎脸色大变,这着实是一道惊雷,霹雳般炸在她的头顶,她蓦然转头盯着黎贤,心中却仿佛有些东西朗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