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处步廊,牵着几株藤萝,叶子看起来茂盛得很,许是还未到节气,上面只是稀稀落落挂着几串花苞。倒是藤萝架下的一丛白栀子开得很是精神,这样不近的距离还隐约能闻见淡淡的香气。
“殿下。”郑佩抱着两本书从书架后转出来,见到站在窗前的雍黎忙屈膝行了礼。
雍黎嗯一声,抬抬手示意她自便。
郑佩安静地站着没有说话,良久似鼓了勇气,试探地问,“殿下似乎很喜欢那栀子?”
雍黎这下倒转身打量她一眼,见她双手紧抱着那两册书,显然有些紧张,笑道,“素来不甚喜欢那般浓郁的香气,却不想这般看着也别有情致。”
“色疑清雪染,香似月华来。臣女倒很喜欢栀子花长久如一的纯粹永恒。”郑佩见她回答心下一喜,却依旧低垂着眉目。
“是吗?”雍黎微微沉吟,随即一笑,她这些年早已磨去了寻常小儿女般的心肠,她也没那么多时间与情致去伤春悲秋,寻常花草在她眼中不过一景罢了。
“你手里拿的似乎是《旭子矩》,喜欢木艺的闺秀本宫倒从未见过。”雍黎倚着窗前的矮榻坐下,腰间玉佩顺势垂下,浅青色丝绦流苏略略堆拂在地上,“坐吧。”
“是,臣女谢殿下。”郑佩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