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总想着再留两年,年纪大了总舍不得这些孙子孙女。”郑老夫人笑道,“淑仪公主下嫁温家也是极好的一门亲事,臣妾还想着什么样的物件才配得上给公主添妆。倒是宣阳公主也该及笄了吧?”
“哀家这个孙女,格局气度虽不同于寻常闺阁,偏偏身上又有着璟王府的承嗣,她舅舅偏说什么‘吾家女儿,意气高华,格局之高远岂可限于闺阁,及笄待嫁,何异于侮?’。她祖父也说‘笄礼可弃,莫若冠礼。’哀家虽遗憾,却也只心疼她小小年纪承担那么多。”太后摸摸雍黎的肩膀,见她衣服穿得还不算少。
“太后既这么心疼公主殿下,也该多花些时间挑个好驸马,也好为公主殿下承担一二。”
雍黎的身份在各世家子弟眼中无异于暗夜明珠,是个十足的香饽饽,但是凡有些自知之明的也知道自己不可求,凡通晓些政事的也该知道雍黎的身份于他们那些世家来说是个烫手的山芋。
雍黎一直笑意微微,神色未变,略坐了片刻,实在不耐,遂朝太后道,“您宽坐,我去趟长明殿。”
“你才刚回来,又去你舅舅那里做什么?”
“我是奉旨往南方视察疫病事宜,虽然后来碰到何家谋反,如今回来也该去复旨。后续工作即便不用我着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