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墨纸砚俱全,雍黎笼着衣袖,手里把玩这一枚精致的核雕,那篮子洁白如雪的玉兰搁在膝上,越发衬得她肤色如玉。
见他上来,雍黎将篮子提到一边放着,微笑道,“请坐。”
陈通微微低头坐下来,“今日冒昧拦驾,还望殿下勿怪。”
“陈大人过虑。”寒风将车内的暖气散去不少,雍黎抬袖将披风往上拉了拉,“本宫虽不敏,却也知事,陈大人有话可直说。”
陈通看她一眼,斟酌着言辞,“我上璋与陈国这些年来龃龉不断战火不断,韩附北是陈国之将,其人忠直爱国,殿下留下他恐引狼入室,实在不合适。”
陈通不通战事,却知国家为重,自然不乐意曾为战上璋的敌国将领步入上璋朝堂。
“陈大人的疑虑,本宫明白。”雍黎淡淡道,“陈大人既寻到我这里,必然是已经上书过陛下了,想必陛下一律留中不发?”
“陛下向来不是刚愎之人,朝中关于此事上书的折子恐怕也有十数封,但陛下尽皆留中。臣知陛下圣心,自有缘故,但今日朝中提起,亦有官员弹劾殿下,陛下却言此事他早先已有首肯,责令群臣不许深究,随即便退了朝。”
陈通话毕跪直身子,躬身一礼,“殿下有当年华阳公主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