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干净了你安排在那六万靖节军中的副将,正领兵往澍州方向去了。而你的二弟,大约此刻也带人对上乾鄞州牧粱廷了吧。”
这就是帝王心术。
于细微处开始的一个局,慢慢的慢慢的越张越大,最终纵横南北,像一张密密的网不知不觉地罩下来。所有自知的不自知的人,都被他慢慢纳入这张网,每一个在网下的人,也都被他利用地彻底。
雍寒山,雍黎,黎绍,黎贺,温卿,徐图,平恪,何琼……包括自己,这些人哪一个不是身在局中?只是雍寒山雍黎之流,他们知道自己的处境与位置,并最大可能地在这场局中掌握了主动权,而自己却早已深陷死局而不自知。
黎贤沉寂了下去,他深深地看着自己的这位父亲,他原以为他只是一个修仁行义德被上璋的守成仁君,却从未想过他原来也能这般运筹策于帷幄之中,将帝王权谋之术用得如此纯熟。
他自嘲一笑,在那高位上这么多年淫浸下来,再怎样的仁君,如何能使不了手段,用不了筹谋?若不是将帝王之术用得炉火纯青,当初又如何能轻而易举地坐上皇位,这么多年来又如何能将自己的那些所谓的叔父们压制地动弹不得?
“我想问您最后一个问题……”黎贤慢慢道,“既然不是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