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半开着,窗帘被风微微吹开来,隐约看见窗外疏旷的田野,路上人烟稀少,只有远远的田野尽头偶见一两农家炊烟袅袅。
雍黎干脆伸手拉开车帘,外面的冷风吹进来,却尤其舒爽,“若非如今境况容不得一分逗留,这样的景色倒是适合一杯清茶拥炉而坐。”
“殿下所言极是。”安鹤翼笑道,“太平盛世之下山野农家最是平静自在的所在,但乱世之下百姓的日子却艰难得多。”
“安大人这话是告诫。”雍黎笑。
“殿下恕罪,臣并无此意,只是提醒。”安鹤翼抬手施礼。
“提醒也好,告诫也好,事实确实如此,为上位者当以此为戒,但安大人这话其实说给陛下听更合适些。”
安鹤翼笑了,“殿下说得极是。”
雍黎却道,“还记得年前初次见安大人,安大人与陛下下的那一盘棋,是陛下刻意做给我看的,那我时便知道,安大人是陛下心腹。但是我观如今安大人,似乎与我璟王府走得太近了一点。”
安鹤翼知道她是指自己最近两个月常往璟王府拜见老王爷的事,想起陛下的交代,不由得一笑,“陛下果然是了解殿下的。”
“怎么说?”雍黎偏头挑眉。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