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瓷坛,“前年华阳的梅子长得极好,我用了来酿酒。这一坛我回京时带了来的,算是,嗯,新年礼。”
“新年礼?”成安帝笑得开心。
“母亲的酒珍贵,我的酒同样珍贵,这一坛换你吴延子的两幅画也是绰绰有余。”雍黎将酒坛子递给他,又坐下继续吃饺子,果然往日里自己一个人吃饭时就是没什么胃口。
“那你这酒可真是寸滴寸金。”成安帝打开,很享受地嗅了嗅,“果然清醇。”
雍黎不理他馋酒的模样,很可惜地看了眼剩下的许多饺子,“果然祖母包的饺子可口,再没有其他可比了。”
“你从小就挑食,这些年就没改过。”成安帝看她一眼,将酒坛封好,又朝身后太监道,“这坛酒先送去元和宫,收好。”
“那是习惯,一个人的习惯一旦形成,又岂是那么容易就改的?”她这句话语意双关,听得成安帝怔了怔。
雍黎又笑道,“这年下团圆的好日子,不去陪你的娇妻美妾佳儿娇女,到我这寂寥处来就是为了吃两口饺子骗一坛子酒?”
“自然不是,有话和你说。”成安帝站起身,往室内环顾了一圈,又透过窗户往外瞧了瞧,“你这里也太清寂素净了些,过年也合该添些喜庆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