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正大光明地逃席了?”
“既然正大光明怎么能说是逃呢?靡靡繁音,无趣得紧,不如你这里清净。”成安帝毫不客气地坐下,朝雍黎招手,“来,咱们爷儿俩喝一杯。”
有侍女立即又送上一副碗筷来,雍黎便也在桌前坐了,两个人吃饭总比一个人吃饭要好。
成安帝之前目光撇到侍女手中的卷幅,心下了然,“你又作自画像?”
“嗯,母亲想看。”雍黎随意答了一句,伸手接过侍女递来的醋,自己往碟子里倒了些。
成安帝也没多说什么,见桌上无酒,突然想起什么,笑道,“你母亲当年酿的好酒偏你守得紧,一坛子都舍不得给我。”
“母亲的酒珍贵。”雍黎咬一口饺子,淡淡道。
“是,你母亲的酒珍贵。”成安帝笑道,“当年你母亲未嫁时,有一年从宫外运了几车好粮回来,酿的多了,偏偏又不想破坏自己宫中景致章法,遂一股脑埋在我的元和宫内。这么些年我也未曾挖过一坛,只想着哪日我家凤归成礼,起了来做喜酒才好。”
雍黎笑了笑,不置可否,听他又道,“你素常不爱喝酒,但怎么着今日也该喝杯柏叶酒才是。”
雍黎看他一眼,起身往书案后博古架上抱了个青灰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