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望如此。”雍黎起身,从他身侧走过,到门口时微微弯身拿起刚刚放在墙角的伞,头也不回,道,“你在黎贞府中入席,若从我府里出去难免惹人耳目,我这园中景致虽美,这次也不邀你共赏了,你还从竹林去吧,林中阵法机关还请替我归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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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晚间,不出雍黎所料,延平宫那边果然送来了消息,韩附北要见她。
雍黎裹了大氅冒雪出门,到延平宫的时候,恰逢守卫换班。绕过主殿,远远看见韩附北在两名守卫的看押下在园中赏雪。
今日韩附北即便只是静静立于亭中,却比那日牢中所见更有积年老将的风采,雍黎走近,打发了那两名守卫,在他身后停住。
韩附北转过身来,看着她,“从前……你母亲过得可好?”
“我是母亲的第三个孩子。”
“是啊,以她的性子,若过得不好想必早已挥袖离开,有怎会为他养育三个子女?”他语声漫漫,有些怅惘。
韩附北伸手引雍黎在亭中坐下,道,“沈慕今日来找过我了。”
雍黎不动声色,安坐不语。
韩附北看着神色平静的雍黎,道,“若不是见着你,我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般像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