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又想到今日早间才下面的人才送来的消息,那个消息似乎是深藏于永夜之中不得揭露于人前的隐秘偶然露出的若隐若现却不可捉摸的一丝真相,他当时乍一听闻也是一阵惊怔,犹豫再三,还是不得不开口,“今晨有北边送来的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雍黎轻轻敲敲桌子,见他神情有些踟蹰,淡淡道。
“是关于八年前长公主,华阳长公主并非薨于景平十七年十一月初四的北境战场,而是逝于十八年正月十一,在燕州霁城。”
席岸简单的一句话却让雍黎感到有惊雷于上空轰然炸开,一直以为,一直以为母亲是逝于北境战场,那日母亲血流的那样多,那日揽着母亲接了一怀鲜血是那样惨烈刺眼的红,那日听得母亲轻轻的呢喃。
“三微月,别哭……”
“你不该来的,母亲心疼……”
“三微月……,你去看看你大哥大姐,你记得……带他们回家……”
“别恨你父亲,三微月……,他,未曾负我。”
她记得自己凄烈而痛苦的声音,“你想见他是不是?母亲,你撑住,我这就让人去找他,你撑住……”
“三微月……”黎璎珞费力地抬起手,看着她微微地笑,她修长的手指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