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黎那日的酒送到雍寒山那里之后的三日,雍寒山便有三日未曾出明怡院的书房,听了连亦的回禀,雍黎冷冷一笑,继续拥了火炉看窗外的梅花。
前两日雪下得也颇大,这两天天气虽算不上太好,但檐下的积雪已经渐渐开始融化了。
雍黎起身站在廊下,笼着袖子看着远处,乍一看神思悠远,再一看其实是在发呆。
连亦正要提醒她小心着凉,却听她开口,“席岸回来了?”
“席先生一直在广凌涛,奴婢前日去了一趟,公主要的东西奴婢取回来了。”连亦替她拢了斗篷,道,“您若要见他,奴婢去安排。”
“嗯。”雍黎看着院中来来往往搬东西的人,“你去让人备车,先随我去趟太衍天牢。”
“殿下?”连亦有些迟疑。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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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才知道战场上上璋那位神秘的主帅竟是名动天下的宣阳公主。”韩附北语声有些自嘲,却依然安坐在地,“我一个被俘的败军之将,劳动公主殿下寒日来访,韩某好大的面子。”
雍黎似乎没有理会他语气中带刺的孤傲,反倒是温和的笑了笑,撩袍在他对面四五尺的距离处坐下,全然不在意牢中脏湿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