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雍黎没有注意安鹤翼脸色的变化,她在桌上摊开卷轴,头也不抬道,“我是说,那两位王爷想要他死,而齐惠帝更需要他的死。”
听了她的话,安鹤翼突然闭口不在说话,他神色有些落寞,仿佛陷入沉思,偶然见雍明之看他,方回过神来,道了一声失礼。
雍黎目光落在那张大开的卷轴上,卷轴上不是山水花木,也不是名家书法,而是一张精细的天下地图,上章、长楚、陈国,三足鼎立之势郝然纸上,她赞叹一声,问,“祖父,这是何处所得?”
雍明之看来,似乎想起什么,颇为欣慰的样子,笑道,“年初在陈国游览时,一位小友所赠。”
“霜时?”雍黎语气带了询问,却低头细细看那张地图。
“霜时是他的别字,我与他萍水相逢,并未相互留姓名,但相谈半日却引为知交,临别时他赠了这幅图,是他亲手所画。”雍明之含笑抚掌,语气中颇得推崇之意,他看了眼雍黎,语气略带深意,“山重路远,时不我待,这辈子也许是不得相见了,他是当世之杰,也许有一日你们能遇见。”
他见雍黎看那幅地图看得认真,知道她喜欢,他对这个孙女素来大方,加之很少见到她这般喜欢一个东西,遂道,“你若喜欢就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