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的温度带了莲子的清香;她想起母亲在飘雪的冬日喜欢在铺了厚厚绒毯的残霜酒内临窗赏梅看书,有时放了书抱了自己在膝上,笑得清清淡淡温温和和,“三微月,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们去江南玩,好不好?”……
她想到母亲喜欢做的许多事,却从未见她有何苛求,也未见她有何最爱,她是舒朗大气的一个人,因为胸怀宽广而活得潇洒自在。
母亲那样一个人,才思寥远性情通达,她不限于闺阁,本应有更宽广的天地,却因为遇见而放弃本可走得更远的路。当年的雍寒山,芝兰玉树,风姿朗然,他成了她的幸运,而最终,也成了她的不幸。
轻微的脚步声靠近,有侍女给她送了茶来,“公主,天冷,喝杯热茶,小心冻着。”
旁边连亦从托盘上端了茶递到雍黎手边,道,“老王爷回来了,您要过去请安吗?”
“晚些时候再去吧。”雍黎恩一声回了神,接过茶,淡淡吩咐,“去桥下挖坛酒送来。”
这么些年,回忆如一根越来越长的丝,缠绕住的曾经,在母亲喜欢的茶香酒香里,越来越模糊,也越来越明晰。
她忽然发现,母亲喜欢煮茶,喜欢酿酒,却并不太喜欢喝茶,也不十分喜欢喝酒,反倒是记忆里,兄长喜欢